將崑崙石與崑崙玉都分別收好。
陳牧提着金尾狐,一路返回金鈴兒的村落。
他悄無聲息的步入村落之間,沿着一座座樸素的竹屋走過去,途中有些山民正在忙碌,但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對於如今的陳牧而言,掌握天子斂氣決之後,只要特意隱匿氣息,縱然是五臟境的人物都極難察覺到他的存在,即使修煉有感知之法,也要在一定範圍內方能覺察。
走了幾步後。
陳牧就來到了一片樸素的院落外。
「小玲兒你放心去,能遇到七玄宗的高人,那是天大的福緣,一定要去,你娘就交給四叔我照料着,不用你多擔心。」
「乖孩子,有伱四叔幫襯,娘不礙事,你能去七玄宗練功夫,可得好好練,練到比你三叔厲害,別讓那些師長們失望,到了外頭人生地不熟,做事也得小心些,莫要得罪人,遇事能退則退,不要冒險」
陳牧悄然站在樸素的矮屋外,就聽見屋子裏的交談,以及一個絮絮叨叨的聲音。
「嗯,嗯,娘你可得顧好身體。」
金鈴兒在一旁小聲附和着。
躺在床上的婦人摸了摸金鈴兒的頭,說道:「我雖然腿腳不太利索,但身子骨還好着呢,等你練成了功夫回來,也該成大姑娘了,到時候再讓娘瞧瞧。」
陳牧聽了一陣屋裏的絮叨。
又細細感知了一番氣息,接着悄然轉身離開,回到了村口處。
不久。
就見金鈴兒扛着一個包袱,從村里走出來,身後是一些山民相送,一見到立足在村口的陳牧,金鈴兒立刻就喚了一聲恩人,然後其他山民見狀,則是齊刷刷向陳牧下拜一片。
雖然山里偏僻,但陳牧的事情早已在村子裏傳開,俱都知道陳牧是七玄宗來的大人物,無人膽敢怠慢,尤其是瞧見那隻大鬧村子的金尾狐,此時半死不活的被陳牧拎在手裏,更是許多人都目露敬畏之色。
「都收拾好了?」
陳牧看向金鈴兒,語氣平和的問道。
「嗯。」
金鈴兒也恭敬的回應一聲。
陳牧仔細打量她一眼,似在思考什麼,然後忽然說道:「我剛才去你家轉了一圈,你娘親的身體並不是很好,你若是跟我去了七玄宗,也許就沒機會再見面了。」
適才他在屋外粗略感知,能察覺到金鈴兒的母親身體狀況很差,氣血衰朽,多半也承受着不小的痛楚,那看似安然無恙的一句句話,大多都是強撐着身體說出來的,以他的判斷,估計最多也就是一年左右的命數了。
老婦人顯然是想讓金鈴兒去七玄宗,故意強撐無恙。
這一點瞞得過金鈴兒,卻瞞不過他。
也許老婦人以及金鈴兒的四叔等人,俱都是好意,知道去七玄宗習武是難得的機會,但若是未來金鈴兒修煉到五臟境以上,心有所愧、有所悔、則武道意志難以大成。
與其未來有形成心結的可能,不如現在就解開,便是金鈴兒最終選擇不去七玄宗,那也沒有什麼,習武畢竟不是修仙,習武一生未必就比山居一世快活逍遙。
「啊?」
金鈴兒驚愕的看着陳牧。
陳牧靜靜的看着她,道:「所以你再回去看看吧,是否要去,還是你自己決定。」
聽罷陳牧的話。
金鈴兒幾乎沒有太多遲疑,就轉身往村子裏跑去。
「別走,別走!你這丫頭!」
後方一個中年男子見狀,試圖阻攔,但又不敢伸手,只能喊了兩聲,一時間有些苦笑,能去七玄宗練武那是何等機遇,山南邊的大鄉,管着那一帶的人家,就是家裏出了一位七玄宗門下的人物,方才有了那麼大的富貴。
有人更看向陳牧,訕訕笑着道:「這金鈴兒這孩子,還有些孩子心性,大人勿怪,讓我再去說一說她。」
陳牧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