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的時間,兩人都在監視,幾個浪人去了一家名為夢之夜的夜店,點了一名名為村田優子的女孩,所發生的一幕幕,兩人都看在眼裏。
一直到午夜過半,辰馬與水門才結束了監視,看着扶着牆而出的雄介等人,辰馬看向水門,說道:「我去監視他們,順便尋找中升的蹤跡。
你跟上那位叫做村田優子的女生,務必確保她不會因為弟弟的事情,而影響到我們針對中升以及他勢力的行動。
必要的時候...限制她的行動,有消息之後,我會去找你的。」
水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以哪種情緒,來看待這個任務,以及這個任務的目標們了。
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他看到了幾個有叛忍撐腰的浪人,殺死了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然後這些浪人非但沒有逃跑,甚至跑到這裏來...欺負那個少年的姐姐。
如果不是被辰馬制止過,也答應了辰馬不再衝動,水門今晚有無數次想要忘記作為忍者,而化身索命鬼的衝動。
此時他已經是近乎一種麻木的冷靜了,但是他也聽懂了辰馬的話語,辰馬剛剛所說的話並不好聽,但是水門知道,辰馬的大體意思是...
讓他保護這個叫做村田優子的女生。
辰馬率先離開了,跟着那幾個走路都需要扶着牆的浪人,水門還在等待,等待村田優子的出現。
又過了好一會兒,走路都有些蹣跚的村田優子回到了自己家中,看到了自己弟弟已經冰涼的屍體,還有弟弟昨天出發前就留下的...遺書。
「咚~」
村田優子整個人摔在剛剛打開的門上,發出的響聲在這個黑夜尤其的刺耳,周圍的住戶,甚至有幾家都在片刻之後亮了燈。
但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任何一家選擇了在午夜邁出房門,就連亮燈的那幾家,也迅速的關閉了燈火。
靜謐的夜裏,一切都顯得冰冷。
在地上癱坐了一會兒,村田優子掙扎的爬到了村田樂身邊,摸着自己弟弟已經冰冷的皮膚,和乾涸到隨便一抹就成片成片掉落的血痂,村田優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
看着旁邊那被人取出攤開,隨意扔在地上,甚至還有着腳印的遺書,村田優子的啜泣聲逐漸減小,但淚水卻是更加不節制。
抱着村田樂的優子,發現了自己弟弟的衣服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她用顫抖的手伸入弟弟的衣服之中,取出了一把用碎布條包裹的連裝具都沒有的短刀。
不,不應該說是短刀,只是磨得鋒利些的窄鐵片罷了,摸着那未曾傷人,卻已經染血的短刀,優子看着自己弟弟不願閉上的雙眼,咬了咬牙。
太陽升起前,哭幹了眼淚的村田優子,拿起了村田樂帶在懷裏的短刀,隨後背起他,一步一踉蹌的朝着村外走去。
事發的那處目的,看到草地白霜上已經開始發黑的血跡,村田優子像是明白了什麼,徒手在旁邊挖了一個並不算大的坑洞。
初春的墓地,枯萎草場上是凝結的冰霜和一些冰碴子,村田優子的手在一次次的兜土中被劃破,新鮮的血液和墓地上發黑乾涸的血液融在了一起。
將村田樂抱進坑洞內,已經筋疲力盡的村田優子靠在墓碑上,低聲呢喃道:「爸爸,媽媽,小樂也去找你們了,我....只剩我一個人了。」
不遠處,水門也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
休息了好一段時間,村田優子才重新跪在坑旁,用雙手一抔一抔的將帶着血污、霜露的泥土蓋在自己弟弟身上。
做完一切,志村優子繼續踉踉蹌蹌的回到了村子之中,回到家中,村田優子已不再是踉蹌,她根本無法保持直立,堅持走到房間之中,她便昏迷在了地上。
隱藏着行蹤的水門,最終還是忍不住,來到了屋中,將村田優子抱上床,蓋上了輕薄的被子,隨即又消失無蹤。
接下來三天的時間,村田優子沒有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