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鐸說着又看向楚亦英:「你也一樣,我提醒阿堯,也是在提醒你。我不想有一天親自給你們倆動手術。」
楚亦英:「我現在已經很少喝酒了。年初去體檢,你還說我身體各項指標都倍兒棒的誇獎我了。」
蔣鐸:「半年一次體檢,你們倆這兩天抽空就去。」
楚亦英:「知道了蔣醫生,我明天就去。」
有個醫生朋友就這點煩人,干點什麼事兒都要被念叨。
喝點小酒要被念叨,熬個小夜要被念叨,就連找女人也要被念叨,說縱慾過度傷腎,腎是先天之本,虧了可補不回來。
合着他們西醫也講究這些啊?
離了個大譜。
蔣鐸看向霍堯:「你呢。」
霍堯挑起眉頭:「陪奶奶去複查,你給我約了全身體檢。忘了?」
蔣鐸:「那個是常規體檢,你現在不是準備要孩子麼?兩個人都去做個孕前的檢查,看看你們倆目前的身體狀況適合不適合要孩子。產檢不是百分之百的,你們倆別怕麻煩,把檢查做足更放心。」
季晚濃打算喊他們吃飯,一過來就聽到這個令人尷尬不已的問題。
霍堯道行比她深多了,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口就扯謊:「該做的檢查都做了。」
楚亦英無語的擺手:「哎呀,我說蔣醫生,你好不容易休個假,就把你的職業病收一收成麼?備孕的事兒不用你說,多的是人操心,阿堯和嫂子該作的檢查一項都不會落下。我現在更想知道阿堯裝病,是不是單純為了讓嫂子心疼他照顧他。」
站在臥室門口的季晚濃睜大了眼睛。
裝病?
霍堯那高燒不退的溫度是裝的?
怎麼裝的?
霍堯燒的迷糊,體溫是她親自量的,不可能有假。
總不能霍總把體溫計都給收買了吧。
楚亦英:「霍總,不方便說的你不說,我也不問。你就跟兄弟交個底,你裝病跟霍氏和派系之爭有沒有關係吧。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你居然這麼幼稚,能幹出在嫂子面前裝病這種事兒。」
霍堯:「跟你沒關係。」
蔣鐸冷冷一笑:「霍舜能讓他裝病示弱?他優勢有多明顯你一個生意人,身在局內看的一定比我清楚。」
楚亦英:「這也不好說嘛。有時候示弱不代表就處於劣勢啊,阿堯很有可能是想快刀斬亂麻,示弱來個釜底抽薪,一招定乾坤。你沒接觸過做生意,但你肯定明白派系之爭會一點點消耗公司的道理。」
霍堯的不耐煩已經快溢出來了:「你們倆,吃完飯就走。沒病的人都要被你們倆吵的生病了。」
楚亦英:「所以你為啥裝病?」
霍堯:「閉嘴。」
楚亦英:「你不說,我就去找嫂子揭發你。」
霍堯:「去。」
楚亦英:「我可不是威脅你啊,霍總,我真幹得出來!」
霍堯不耐煩的擰起眉頭:「晚晚。」
季晚濃裝作正好走過來的模樣,應了一聲:「哎,怎麼了?對了,楚總,蔣醫生,麵條容易坨,快去吃吧。」
霍堯手指一點:「亦英有話跟你說。」
楚亦英:「」
看來他裝病跟嫂子沒關係了。
要不他哪兒敢這麼有恃無恐啊。
季晚濃:「楚總想說什麼?說吧,我洗耳恭聽。」
楚亦英在心裏罵了一句霍堯這狗逼不干人事兒,臉上笑着道:「沒什麼,就是肚子餓的咕咕叫,想催個飯,正好,不用催了。嫂子陪着阿堯就行,不用招呼我們倆。」
季晚濃:「那你們請便,就當是自個兒家。」
楚亦英朝餐廳走去:「本來也沒拿自個兒當外人。」
蔣鐸道了句謝謝,也去了餐廳。
季晚濃瞥到床頭櫃的湯碗:「都涼了,你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