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對苗少珍有看法,她的涵養也讓做不到背着人說,只是點了一句,朱家幾個孩子何等聰明。
『調皮』『沒精力』被點過之後,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朱要武道,「她去拿飯菜也沒有告訴我們啊?我們都不知道這回來。」
「奶奶,你看我們回來帶着的飯菜,要是知道她去了,也不會再帶飯菜回來啊?」朱衛躍也是一臉不服,「她這人怎麼回事啊?你都告訴她讓她找我們,她怎麼不吭聲的就把飯菜拿回來了?」
「而且我們也不忙啊,都在那裏坐着,有客人在又不能走,還正想着找藉口離開呢。」這次開口的是朱和平。
兄弟幾個把話一說,對視一眼,就覺得這個苗少珍擅自做主就讓人討厭了。
加上之前她綁了朱衛東的事,一看就不是好人。
朱要武眸子轉了轉,「奶奶,其實苗少珍的心眼多着呢,你就是不知道,她沒有表面看着那天單純。」
「要武。」朱老太太打斷孫子的話。
朱要武要說出來,這時也不顧平日裏奶奶教育的話,就把那天朱衛東為什麼被綁,而苗少珍是那些小混混的頭的事說了。
「之前少苗來這裏,她爺爺不是說了嗎?就是一些孩子胡鬧,什麼混混頭。」朱老太太實在聯想不到一起去,那麼天真的孩子,怎麼可能讓混混會害怕呢。
「奶奶,她爺爺當然說她的好啊。」朱要武急的不知道怎麼證明,求助的看向朱衛東。
「奶奶,回到首都之後,還是讓她住在外面吧,咱們家不是有空房子嗎?讓她住在空房子吧,就以學習為理由,說她在那裏安靜,也沒有人打擾,吃飯可以找個阿姨先給她做兩個月。」
苗少珍的護理考試是在年前,算算也就兩個月。
「也好,那就按你們說的安排吧。」朱老太太也有些擔心,孫子們是調皮,卻也不會那樣冤枉一個女孩子。
見天色不早,朱老太太讓他們去看看朱父什麼時候回來,又讓他們早早休息。
這幾天家裏雖然在準備婚事,但是他們這一年來用的東西也都收拾的差不多,明天裝上卡車,就可以直接坐火車回去。
朱衛東則留下來,這回只有祖孫兩個了,朱老太太看着孫子,臉下帶着笑,「成家立業了,又要做父親的人,要學會疼你,女人就是要哄,遇到事情就是你沒有錯也要先認錯,男人低頭認錯不丟人,有些男人都為了面子嘴硬,面子值幾個錢?再有面子也不是比媳婦厲害掙來的,你可不許學外面那些男人,明白嗎?」
朱衛東應着。
朱老太太這才讓他回屋去,「你也回屋吧,等小玲醒了再熱些飯菜給她。」
朱衛東一一應下,等回到屋裏看到妻子睡的正香,只是躺到炕上,也沒有打擾,目光從臉上,一路往下,落到了平坦的小腹上面。
那裏面有他們的孩子。
朱衛東並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他只是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而是一心都用在工作上面,就是結婚的事情,他都沒有想到會這麼早。
季玲是被盯醒的,睜開眼睛後,就看到朱衛東一直盯着她看,她立馬精神了,「幾點了?」
「下午三點。」朱衛東回身拿了一杯水過來,「先喝點水。」
季玲喝了幾口,把杯子遞給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麼?」
「好看。」
季玲臉一紅,她瞥朱衛東一眼,這人看着很笨,但是又總能說出哄人開心的話,偏偏還讓人討厭不起來。
「爸媽他們呢?」
「爺爺回來了,喝了些酒也休息呢,奶奶在看聽評書,爸媽他們都在招待所。」
季玲點頭,伸了個懶腰,「你不累嗎?怎麼不睡一覺?」
「不累。」朱衛東湊過去,將人抱進懷裏,「這幾天辛苦你了。」
季玲靠在他懷裏,「辛苦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