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航今天喝有些多,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不如意的滋味。
他念過研究生畢業才分配的工作,卻還不如一個應屆畢業生,說起來他自己都覺得失敗。
「一航。」
聽到有人喊他,姜一航從衛生間走出去,見是高靜,他皺眉,「你過來幹什麼?」
高靜湊上前,「我有事要問你。」
姜一航卻不想多說一句,「高靜,大家都在這,你不要讓大家誤會,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哪怕是喝多,姜一航還是有理智,暗示高靜顧寶山在。
他沒有把話點的那麼透,可見意識還很清楚。
若說喝多的表現,也就是走路時身子有些晃。
高靜,「我已經癟一頓飯了,你放心我只問一句。」
「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姜一航抬腿就走。
高靜快言快語,「一航,你和季可處對象呢?姜箏和我說的,這不是假的對吧?」
姜一航停下回頭,「高靜,這是我私人的事,與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做出讓大家誤會的事。」
「我只是關心你。」
「高靜,進了教育局就好好工作,寶山人不錯,這幾年雖然不在你身邊,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很努力,已經和局裏申請下公房,你現在又分配到首都,夫妻兩個好好過,日子不會差。」
姜一航覺得話已經說的不能再透,如果高靜還聽不明白,那就是她自己作死,與他無關。
高靜聽出話里的警告,抿抿唇苦笑的看着姜一航,「我知道輕重。」
她的工作是姜一航找人給她安排進去的,她明白姜一航為什麼幫她,無非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姜一航走了,高靜獨站在外面,好一會兒才進去。
而在她進包間之後,另一個包間的門才被推開,顧寶山抱着兒子從裏面走出來,他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孩子在他懷裏已經睡了。
包間裏的眾人被孟文斌拉着,喝的東倒西歪的,季玲和姜一航還算清醒,包括後進來的高靜。
「時間不早了,差不多就行了,咱們改天再聚吧。」季玲擔心女兒鬧,提議道。
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顧寶山從外面走進來,「小玲,朱工程師抱着妞妞先回去了,他說讓你不用急着回去,他把妞妞送回去,再回來接你。」
「季玲,現在不用着急了吧?等姐夫來的咱們再散。」孟文斌笑着提杯,「來來不,大家再干一杯,以後大家常聚啊。」
苗曼不服,又要酒和孟文斌喝,孟文斌不在意,他女朋友卻沉不住氣了,起來勸苗曼。
「今天就到這吧,文斌喝的已經夠多了。」和艷波一張口,還沒說完,就被孟文武打斷了。
「男人喝酒,哪裏有你女人說話的份,一旁坐着去。」
這話已經很不給人面子了。
和艷波的臉白了白。
苗曼陰下臉,「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男人喝酒一女人邊上坐着?我還是女人呢,認識四年,沒看出來你還挺大男子主義的。」
孟文斌賠着笑,「哎,我平時和我媳婦鬧着玩呢,你還當真啊。」
「不是我當真,是你這樣說話就不行。我看不到也就算了,看到了就得說你幾句,既然和人家處對象就好好處,別弄不把人當回事,我和你說我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什麼叫好男人?得會疼自己媳婦,女人找你幹嘛的?就是讓你義無反顧的站在她那邊,不管她是對還是錯。就是讓你義無反顧的寵她。」苗曼放下手裏的酒杯,「這酒不喝了。」
她看向身邊的華曉宇,「你一直不找女朋友,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如果有喜歡的就去表白啊,人活一場別委屈自己啊。」
華曉宇喝點酒就臉紅,「以前有過,現在沒有了,早就放下了。」
對面的高靜臉上的笑頓了頓。
孟文斌在一旁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