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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在浴室里洗了一個澡,一身清爽的出來了,再回到江雲錦身邊時,江雲錦就聞不到他身上那股子血腥味了,只剩下和她身上同款的沐浴露的香味。
江雲錦不喜歡這種兩個人身上有着共同味道的感覺,她皺了皺眉,正要起來,就被顧淵按住了肩膀。
「別動,我給你把頭髮吹乾。」
他的手指從她的長髮間插過,吹風機微微熱風吹的她頭皮麻麻的,江雲錦不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
無疑最深刻的印象是疼,但是除了疼之外,也會有關於舒服的記憶,那是一種江雲錦形容不出來的舒服,她語文不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只是記得他在她身體裏顫慄的時候,她也好像被送上了雲端,那是一種像吸了毒之後的縹緲感,不怎麼真實,又能清楚的記得。
他喜歡把手指插進她的頭髮里,尤其是那種時候,他的手就沒有離開過她的長髮,他好像特別喜歡她這頭長髮。
我在想什麼?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之後,江雲錦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神經病啊,被強暴還強出爽感了,簡首有病。
江雲錦恨恨的鄙視了自己一番,然後在心底念起了清心咒。
她的頭髮很長,顧淵吹了半個小時才完全吹乾,吹乾之後他又細心的給她上了一層護理油,把她的頭髮打理的烏黑光滑,簡首可以去拍洗髮水廣告了。
江雲錦都差點睡着了,等他的手一離開,她就立刻起身走向床邊。
顧淵追了兩步,從後面抱住了她,聲音從她頭頂傳下來:「對不起。」
他在為那天的失控道歉。
江雲錦想笑,你說對不起,我就應該原諒你?那還要法律幹什麼。
她在他懷裏轉了個圈,正面仰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嘲笑:「顧淵,頂了別的男人的名字,睡了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刺激嗎?」
她話音落下,就感覺圈着她腰肢的雙臂緊了幾分。
「我不在乎。」顧淵看着她:「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喜歡叫什麼便叫什麼。」
「連這具身體被其他男人碰過也不在乎嗎?你用過的姿勢別人都用過,你給我的感覺別人都給過,你親過的地方別人都親過,真的可以不在乎嗎?」江雲錦故意刺激他。
顧淵的手臂又緊了幾分:「雲錦,別刺激我。」
「我就刺激了,怎麼樣?無外乎再被你做到發燒,反正你這裏這麼多醫生,小小的發燒算什麼事。」江雲錦嗤道。
「對不起。」顧淵道歉:「上次是我失控了,以後都不會了。」
他圈着她往後退,退到了床沿上,江雲錦倒在了床上,他的身軀也壓下來,在她唇上印下輕吻。
江雲錦沒有反抗,任由他親吻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耳垂,任由他溫柔的進行着。
許是她的乖順刺激了顧淵,讓顧淵更加的動情,好似想彌補那晚的失控,他的耐心十足,想給江雲錦一次溫柔的體驗。
江雲錦的身體沒有動,手卻己經慢慢伸到了枕頭下面,摸到了那把藏了幾天的剪刀。
剪刀很冰,剛觸碰到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縮了下手指,愣了幾秒才重新伸出手,把剪刀握在了手裏。
這把剪刀她看了無數次,是一把手術剪,長度有十二三厘米,她計算過,如果全部扎進一個人的身體裏,只要位置沒有偏,足以把人一剪刀送上西天了。
顧淵,就當我這輩子欠你的吧。
江雲錦舉起了手,猛然朝顧淵後背扎了下去。
噗嗤!
剪刀沒入血肉的聲音清晰的在耳邊響起,一股熱流噴到了她的手上,她像被一百度的開水燙到了,迅速的鬆開了手,將身上的顧淵推到了一邊。
顧淵被一把手術剪從後背扎了一個血窟窿,卻像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