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思思在正院辛苦了一天,氣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她們憑什麼這麼欺負人?!」一整天都強忍着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年思思坐在床榻上抽抽嗒嗒的哭着,小蝶連忙給她準備好了熱水泡腳。
「小姐,奴婢不懂大道理,但是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小蝶用着恰到好處的力度給年思思躡腳按摩,「您這才剛剛碰壁,怕什麼呢?」
「嗯,你說的對,此路不通,咱們再想法子。」年思思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在李氏面前揚眉吐氣,也要堅持到底。
小蝶見穩住了主子,沒敢和她說,自己傳了消息回年府,如今卻半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
不管是福晉那邊斷了她們對外聯繫的通道,還是二少爺那邊出了什麼事,對自己小姐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今天已經折騰的夠久了,就先緩緩,等過兩天再和她說吧。
就這樣,累了一整天的主僕二人早早的就進入了夢鄉。
夜深人靜之時,忽然被一道聲音驚醒,年思思抱着被子:「誰在外面?」
又是一聲脆響,年思思仔細分辨,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聽着離自己不遠。
難不成是鈕祜祿氏那邊的動靜,這麼想着,年思思忽然興奮了起來,她一直都想探尋這位神秘格格的事情,今夜可能就是突破口。
這麼想着,年思思不顧小蝶的勸阻,披上了披風,小心翼翼的提着燈籠衝着聲音的源頭走去。
「嘩啦!」又是一聲巨響,年思思徹底確認了就是從鈕祜祿氏院子裏傳出來的,她湊近院門,透過大門縫隙看見有身穿軟甲的女衛走來走去,符合格格服飾的人則一個沒有。
側耳傾聽,能分辨她們正在說着什麼。
「玻璃怎麼會碎?!」
「誰往這裏扔大石頭?」
「得趕緊去稟告主子爺!」
有人急匆匆的推門走了,年氏找了個沒有人的空擋閃身進了院子,借着月光,能看出這院子雖然有人住但是佈置的並不精心,她藏在樹影里緩步靠近主屋。
「誰在那裏?」忽然有人發現了這邊悉悉索索的聲音。
年氏屏氣凝神想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還是被女衛找到了,她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女衛拿劍指着:「年格格這麼晚了來我們格格這裏做什麼?」
「我聽到了聲音,想着鈕祜祿氏姐姐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這才走進來。你們門沒鎖,我就直接進來了。」年氏感受到脖子旁邊的冰冷,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
「我們格格受了點驚嚇,如今喝了安神湯已經睡下了,年格格不必擔心。」女衛並沒有鬆開她的劍,兩人就這麼對峙着,直到胤禛攜着宜嫿趕來。
宜嫿大着哈欠,看着院子裏劍拔弩張的氛圍:「這是怎麼了?」
女衛這時才放下了劍:「回王爺王妃的話,半夜有人用石子敲碎了窗戶,格格受了驚嚇如今喝了安神湯睡下了,年格格形跡可疑,奴婢想這石子就有可能是年格格投擲的。」
「你信口雌黃!」年格格也顧不上別的了,立刻跪下,「王爺,婢妾是聽到了聲音想着鈕祜祿姐姐不會出事了吧才過來的,她手裏居然帶着刀,簡直是不把王爺和王妃放在眼裏!」
宜嫿這還是頭一次走進這裏,鈕祜祿氏臥病已經好幾年了,府里就連李氏都不會輕易提起這個人,大家都不傻,此人必定是犯了主子爺的忌諱才會被軟禁,沒看武格格都還能在外活躍呢嘛。
主屋的門關着,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大鎖,四周散落着碎玻璃,女衛身前確實有大石頭。
要說是年氏扔的石頭,宜嫿不怎麼相信,這嬌滴滴的美人才把念頭從小狼身上移開,執行力再強今夜也該休息休息吧。
如果不是年氏,那就是有人不想她好過,只要年氏沾染上了鈕祜祿氏的秘密,那她這個人這輩子在胤禛這裏就是個隱形人了。
李氏?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