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郎都說要問問公子的意思,只是……公子一概沒有答應。
莫非……
作為一個忠心為主的人,陳福決定還是苦口婆心地勸勸:「雖然公子可能不太愛聽,可是我還是得說……公子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算公子有什麼特殊的癖好,那也要成親,先生了子嗣……」
陳正泰氣得要跳將起來,抬腳就想一腳將陳福踹飛。
陳福見狀,連忙逃之夭夭。
到了次日正午,便有宦官來,說是陛下要見他。
陳正泰自是不敢怠慢,匆匆入宮。
李世民一臉無奈的樣子,見陳正泰進來,便道:「陳正泰,朕聽聞你又惹事了?」
陳正泰一臉泰然地道:「不知恩師說的是什麼事?」
李世民目光便落在殿中一人的身上,他手指着這人道:「此朕的兄弟,他今日來告你的狀,你不要抵賴。」
陳正泰這才注意到,一旁還坐着一人,此人身上穿着蟒袍,年紀不過二十歲,顯得很年輕,可臉色有些不好看。
陳正泰不認得他,於是便道:「不知……」
「這是趙王。」李世民拉着臉道:「算起來,也是你的長輩。」
「噢,噢。」陳正泰心裏想,這長安城裏,誰不曉得趙王是誰?
此人乃是李淵的第六個兒子,名為李元景,李世民對他格外的厚愛,不但封為雍州牧,還敕封了右驍衛大將軍,上馬治軍,下馬管民。
李元景此時是氣得臉都黑了,他道:「你們二皮溝的別將,竟跑來右驍衛滋事,這是什麼意思?右驍衛乃是禁衛,這二皮溝不過是府軍,這滋事的人……聽說還是你陳正泰的義兄弟,看來十之八九是受你指使了?」
陳正泰立即一副謙虛謹慎的樣子:「呀,還有這樣的事?趙王殿下冤枉啊,那別將薛禮,確實是我義兄弟,只是我沒想到他竟鬧到右驍衛去,這右驍衛的飛騎,天下誰人不知?此乃我大唐一等一的騎軍!萬萬想不到,他膽子這樣大,竟然跑去那裏鬧事。」
「殿下,我那義兄弟……現在是不是已被打死了?哎,真是活該他倒霉,誰讓他這般膽大包天,就請殿下垂憐,讓我給他收個屍葬了吧,畢竟是少年人不懂事,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他已做了鬼,那麼就算是有天大的冤讎,也都已過去了。」
陳正泰拉長了臉,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情真意切,好像自己的義兄弟已經死了。
李元景:「……」
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現在這麼一說,倒像是陳正泰成了受害者了?
李世民對薛仁貴是頗有印象的,這個小子很大膽哪,不過李世民卻是愛才之人,此時也不禁想,薛仁貴死了嗎?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陳正泰見李元景不吭聲,便又道:「殿下,殿下,你倒是說句話吧,薛禮這個小子,生前……雖不是東西,可是……」
「他沒死!」李元景吐出這三個字,臉色開始不自然。
「什麼?這小子竟沒死?」陳正泰大驚失色:「我還以為他死了,哎呀,這一定是趙王殿下高抬貴手,饒了他的性命,趙王殿下,您真是他的大恩人哪。」
李世民聽到此,心裏也鬆了口氣。
李元景臉色就更古怪了!
老半天,他才惱羞成怒地道:「本王現在追究的……這個小子,他膽大包天,居然挑釁右驍衛飛騎,打傷了數十人,而後逃之夭夭。今日你陳正泰,無論如何也要給一個交代。」
「……」
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其實大家都挺尷尬的。
方才陳正泰還一副義兄弟死了,為之哀悼的樣子。
李世民也還露出惋惜之色,此時整個臉色不一樣了。
畢竟……人家單槍匹馬,跑去你右驍衛大營,這右驍衛是什麼地方,乃是精銳的禁軍,這右驍衛的飛騎,也是大唐精銳中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