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玄貞有點急了。
哪怕方才他還能坐得住。
可這些日子,被陳正泰坑怕了啊。
說實話,只要碰到陳正泰的事,就沒有不糟心的。
韋玄貞不確定地道:「莫非……這陳正泰挖着了什麼?這許多年前的東西,朝廷都尋不到,他能尋到?」
「是的。」黃成功不安道:「學生也是疑慮啊,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而且還聽說,去的都是陳家人,甚至還在那裏開山炸了石,我看……這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韋玄貞一聽,心裏開始惴惴不安起來,的確是太可疑了。
想了想,韋玄貞就道:「你再去打探,看看他故弄什麼玄虛。」
「是。」
…………
一下子,這陳正泰又是萬眾矚目起來,每一個人都在想方設法地從陳正泰打探出一點什麼。
而陳正泰呢,卻好像是無事人一般,他這裏瞎轉轉,那裏瞎走走,這無數的情報,匯總到許多人家的府邸,卻讓人有點發懵。
因為實在難以揣測。
這天,蘇烈興沖沖地尋到了陳正泰,臉上帶笑道:「大兄,大兄,你那馬掌,當真有用,哈哈……我教人將那馬成日騎乘,迄今已有六七日了,可至今這馬蹄卻還沒有磨損。」
陳正泰見他高興得如孩子一般。
其實這是可以理解的,一個小小的馬掌,就可以降低大量戰馬的損耗,這其中的好處巨大,特別對蘇烈這種想做出成績的人來說,更是意義非凡。
陳正泰是早知道會這樣的,笑道:「這樣最好不過了,那就趕緊多打造一些馬掌,讓人生產越多越好,既可以讓咱們二皮溝驃騎府用,還可掙一筆錢。」
蘇烈對掙錢沒興趣,卻對將馬掌推廣開來頗有幾分興趣。
於是說干就干,讓鐵鋪開工,開始打制。
只是……要推廣何其不容易,你不給人見到效果,誰願意理睬你?
不過辦法卻還是有的,陳正泰將薛仁貴叫了來:「你能不能打?」
薛仁貴一聽這個,胸脯一挺:「你猜。」
這麼明晃晃的得意勁兒,陳正泰放心了,便道:「那明日你就去飛騎七營叫陣,罵一罵他們,若是被他們打死了,為兄給你厚葬,若是還活着,明日請你吃雞。」
薛仁貴一聽,懵了:「兄長,就我一人去?」
陳正泰拉着臉:「不敢去?」
「去是敢去。」薛仁貴有些不太自信:「就是……就是……」
雖說他在打架這上頭是行家,可也不是不惜命的。
「敢去就成了。」陳正泰道:「你不要怕,他們知道你是二皮溝的別將,不至於拿你如何的,將你打死,只是最壞的情況,你放心,為兄心裏有數的。」
看着陳正泰認真的樣子,薛仁貴就莫名的覺得信任,只好道:「諾。」
陳正泰氣定神閒,隨即讓陳福給自己斟茶來。
陳福喜滋滋的將這茶水送到陳正泰的面前,一面道:「公子,外頭很多人都在打聽你的事呢,許多人還跑來問我,說公子最近在做什麼,他們竟還給我錢,我當時就生氣了。他們將我陳福當什麼人了,我陳福忠心為主,生是陳家人,死是陳家鬼……」
陳正泰便笑呵呵地道:「他們打聽我什麼?」
「有打聽公子為啥到現在還未娶妻,家裏竟也不急,是不是好男風,男人要不要?」
「……」
「還有打聽公子這幾日是不是得了什麼寶藏……」
陳正泰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道:「好啦,好啦,你這傢伙走開,別來打擾我喝茶。」
「噢,噢。」陳福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陳正泰。
他起初也沒往這方面想,不過問的人多了,他也狐疑起來,公子已是一家之主了,現在陳家紅紅火火,也有不少人來尋阿郎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