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兒啊?」
「你瞎啊,這大晴天兒的,你說陰了?」
「不行你往身後看看呢?」
古怪的景象出現在了鄂倫春族的獵場,雖說此處青天白日、艷陽高照,但遠端卻陰雲密佈,像是有一朵烏雲正在追趕而來。
「啥天兒還能咋地嘍啊?」
正和餘明浩嗆嗆的屈勇,扭臉看向了許朝陽:「大哥,那鄂倫春的老巴圖魯說話有譜沒有?當年我就覺着這貨跟咱藏心眼子了,你愣說不能」
「埋怨我啊?」
許朝陽用眼睛斜了他一下。
屈勇立即扭過臉,看向了其他人:「誰,誰他媽敢埋怨我大哥!」
常戰實在瞅不過去,順着屈勇褲子邊往下一扥:「去你大爺的吧!」
唰!
兩條漆黑的大腿頓時暴露在了陽光下
二姐更虎:「屈勇,你怎麼黑的像塊碳啊?」
這時候屈勇才感覺到下邊一涼,趕緊一手捂住後、用另一隻手往起提褲子:「老常,腦袋裏有泔水吧?這還有娘們呢!」
二姐連忙往後退:「別賴我啊,我的確看了,可找了好幾圈也沒看着應該看點啥。」
哈哈哈哈哈
許朝陽樂的直接歪倒在了碧綠的草坪上,躺在地上這頓笑啊。
楊靜宇看着眼前這些人,嘴角也在不知不覺間咧開了,連二姐那個女人都不覺着有什麼,他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也奇怪,自打兩伙人融合之後,之前的隔膜就再也沒出現過,當然,該吵還吵、該鬧還是鬧,可偏偏就是讓人覺着這支隊伍更緊湊了。
而許朝陽也將自己的帶兵之道一以貫之,無論是訓練中還是平時,只要有人犯錯,所有人圍成圈集體挨罰,最詭異的是這幫人愣半點怨言都沒有。
「領導,哪有當着女人開這種玩笑的?過了吧?」
王天浩又湊過來了。
現在王天浩在隊伍里更沒位置了,軍事上,老大是許朝陽,生活上是楊靜宇,往下排是許朝陽的兄弟和常戰,王天浩現在得跟童蒙論肩膀高低,可是,人家童蒙跟許朝陽論哥們,他就像是單崩兒讓人給扔出去了似的。
這人也奇怪,許朝陽他們沒來的時候,個頂個圍着王天浩轉,許朝陽一來,全湊那邊去了。
「你有病啊?」
就連楊靜宇這回都沒慣着他:「整天裏挑外撅的你想幹嘛?這都是自己同志,不能好好相處麼?」
常戰此刻壞笑着湊到了許朝陽身邊,叼着一根青草問道:「朝陽?」
許朝陽滿臉笑意還沒有消退的回應了一聲:「嗯?」
「你帶弟兄們來搬糧食,這我明白,可你讓所有人全副武裝過來是什麼意思?那老巴圖魯不把握啊?」
「你不像是辦事好禿嚕扣的人啊,他要是不把握,你都不帶讓我們來的。」
許朝陽伸手把着常戰的肩膀坐了起來:「我是信不過鬼子。」
「那巴圖魯也不是反日會,鬼子能把他咋了?」
「不知道,我就覺着鬼子沒按好心眼子。」許朝陽看向了遠方:「這幫玩意兒都是頭頂流膿腳底下長瘡的壞種,他們要是惦記上了什麼事,辦不成也得給你毀嘍。」
「能麼?」????「管他能不能呢,起碼兄弟們身上都背着傢伙、兜里都裝着子彈,心裏不虛。」
嘡!
一個音量極小的震顫音傳了過來,許朝陽和常戰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
他們都是在遠距離聽過槍聲的人,即便這個聲音已經不太清晰,可在這倆人的耳朵里,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
「誰開槍?」
屈勇想明白以後,也看向了槍聲來源的方向。
許朝陽都來不及想:「所有人,準備戰鬥!」
第一時間將磨平準星的盒子炮拽了出來,頭一個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