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在戰火和紛亂中就這麼過去了,這一年,有人戰死疆場、有人躊躇滿志,有人積蓄力量、有人已經入魔卻尚不自知,還以為自己這是得道飛升。
1933年9月,國府將冀東劃分為薊密和灤榆兩個地區,設立了兩位公署專員,這兩個人分別是陶上明和殷如更,但,陶公在執政期間從不向日寇屈服,使得日寇很多計劃無法進行,就通過政治手段向何應勤的北平軍分會施壓,將其罷免了;而殷如更從此一家獨大,鬼子也趁此機會拉攏了香河的武一亭,使通縣、香河一帶雖然明面上還在國府手中,實際上,卻已經未必了。
那通縣和香河這些地方在哪呢?
在北平往東的地方,再往東南是寶坻、往南是武清,武清可就在天津眼皮子底下,天津港外就有日寇的艦隊,天津就有日軍駐紮!
這種情況下,日寇怎麼可能不製造摩擦?
就算是日寇上邊那些人想放緩擴張的腳步,下頭那些人也不答應,曾經在東北製造摩擦的人如今都成為了所有鬼子眼中的英雄,加上他們在這片土地上連戰連捷的囂張氣焰
於是,從1934年往後,儘管兩國尚未完全開戰,但各種事件從未停止過!
hb事件、張北事件、通縣事件、香河事件,一直到七七事變,那是一天都不讓你消停!
各種事件逼得何應勤應接不暇!
這一切,都是從此刻開始。
1934,新年伊始,大年初一許朝陽還沒等睜開眼不好的消息就已經在等着他了!
「朝陽,該醒了啊,一會兒拜年的該到了。」
還在床上宿醉未醒的許朝陽被袁福珍喊了起來,袁福珍穿着絲綢睡衣給他端過來一杯咖啡放在床頭:「喝點這個,喝完了人能精神點。」
「我不喝。」
許朝陽硬挺着從床上爬起來,坐在那兒發呆,對旁邊的咖啡一點興趣沒有。
這主要源於他在屬於自己的時代刷過的一條短視頻,那條視頻說,在糧食短缺的時候,有人拿咖啡因當成『獸藥』添加進牛馬的草料里,吃了這種『獸藥』的牲口是既能幹、吃得還少。當時許朝陽就給這東西戒了,他不想當牛馬
兩口子正說着話,樓下下人的腳步聲急促響起!
「小姐、姑爺,大沽船廠的軍爺們來拜年了~」
聽見這聲呼喊,許朝陽才算是穿好衣服往樓下走去,連臉都沒洗,可下了樓,卻看見以常戰為首的217團軍官幾乎都到齊了!
「朝陽,我們可不是來拜年的。」
常戰非常嚴肅的說道:「鬼子增兵了!」
許朝陽聽完了這句話,立即加快了腳步,剛從樓上走下來立即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日軍在天津駐屯軍增兵至八個中隊,今兒一大早進的天津縣,還專門配屬了一個野炮中隊,工兵小隊,我約麼着,眼下的天津日軍,起碼達到了六千人的規模,這還不算天津至北平一線的其他駐軍。」
許朝陽陰狠一笑,他沒想到鬼子這麼早就開始做準備了,怪不得能在七七事變一開打,就迅速掐斷了北平與各處的聯繫。
「團長,這是沖咱們來的。」王天浩很認真的說道:「咱們的人說,鬼子已經在天津設立了司令部,這次來的,是淞滬派遣軍司令白川義則曾經的參謀長,叫個啥來着對,田代皖一郎!」
「就是他親自擔任的一把手,親率第二聯隊駐守天津。」
第二聯隊?
許朝陽嘀咕了一句:「也就是說,狗日的手裏起碼還捏着一個第一聯隊」
王天浩立馬搭話道:「早上已經讓人去探了,不過現在還沒回消息。」
許朝陽再次抬頭:「和北平軍分會聯繫了嗎?」
常戰回應道:「聯繫過了,北平給回來的消息是,這個田代皖一郎手裏的第一聯隊應該駐紮在灤州、山海關、秦皇島一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