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生出了火氣,「說」皇帝雙眼一瞪,厲聲喝道。
「是」如意嚇得一哆嗦,支支吾吾的說道,「今兒個佳主兒和皇后娘娘召見省內的節fu,然後就讓奴才到前院來,說是萬歲爺要是到後園子去的話,着奴才立刻回奏。」如意趴在地上,碰頭答說,「真就是這些,再沒有旁的了,萬歲爺饒命啊」
皇帝心中大感狐疑,妞妞這樣做是為什麼?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正待擺駕內宮,去探一探究竟,mén口有人唱名而入,「奴才肅順,叩見皇上。」
「進來吧。」
六福趨前一步,挑起mén簾,肅順一手按住xiong前的朝珠,一手撩起袍服的下擺,穩穩噹噹的走進殿中,整衣跪倒,「奴才肅順,恭請皇上萬福金安。」
「這半天的時候,你做什麼去了?」
「回皇上話,奴才為三日後皇上、皇后娘娘等鑾駕啟程赴五台山一事,和禮部官員會商辦差去了。」
皇帝點點頭,「都妥當了嗎?」
「回主子的話,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只等三天之後,即刻起駕北行。」肅順口中答說,眼睛始終不離皇帝的臉龐,看他神sè有點恍惚,在一邊小聲問道,「主子,容奴才大膽問一句,主子可見到了嗎?」
「見到什麼?」
肅順神秘兮兮的一笑,上前半步,低聲說道,「主子,奴才昨天給您回的,您忘記了嗎?今兒個,曹楊氏進宮來了。」
皇帝沒有把心思轉得太快,隨便一擺手,「還沒有呢這不,正在為這個狗才的話犯嘀咕呢。」他三言兩語的,把如意的話說了一遍,肅順聞弦歌知雅意,立刻笑道,「皇上,若說這件事的緣由嘛,奴才不才,倒能夠猜出幾分。」
「你?」皇帝言下大為不能信服的看了他幾眼,「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主子,曹楊氏國sè天香,佳主兒一定是……嘿嘿生恐入了皇上的龍目,故而有此一番的行止。只是想趕在皇上之前,打發她出宮去呢」
皇帝琢磨了片刻,肅順的話很是合乎情理,由不得人不信,同時心中於這個曹楊氏的容貌更多了幾分好奇,「這個曹楊氏,真有如斯顏sè?」
「這,請容奴才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奴才不曾見過什麼大世面,因此以為楊氏國sè無雙;在皇上看來,或者也不過是胭脂俗粉,不值一提呢。」
他越是這樣說話,越勾起皇帝的興致,當下不再多說,揮退了肅順,隨即一擺手,「如意,你在前面引路,朕倒要見見,這曹楊氏是何許人也。」
如意心中叫苦,本意是要將皇上阻截在外的,如今倒好,反而成了引『郎』入室了?又不敢抗旨,在前領着路,直接進到伴芝軒中。
聽到皇后口中的稱謂,曹楊氏等人不敢怠慢,隨之起身跪倒下去,口中參差不齊的呼喝一片,「民fu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一步進到軒中,心中忽然泛起悔意,皇后在召見省內受過朝廷旌表的節fu貞女,自己雖是人主,貿然相見,總不是什麼雅觀的事體,傳揚出去,人家還會以為自己xing好漁sè,到這裏來尋美的呢但若是轉身離開,更加貽人話柄,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擺一擺手,「朕倒來得莽撞了,都起來吧……」
滿廳的女子依次起身,憑空多出來一個男子,還是大清國的皇帝陛下,不敢和他對視,低垂粉頸,任他打量。皇帝的眼神左右掃過,落在曹楊氏的臉上,不必他人引薦,他也能夠分辨得出來,曹楊氏生得並不是那種令人一見之下,立刻就會覺得美yàn無雙的女子,卻勝在非常有味道。一張鵝蛋臉型,最是皇上所喜歡的那種,膚sè白裏透紅,襯着貴起的山根,發光如漆,亭亭yu立的身姿。雪白的手卻生了一雙燦然若霞的硃砂掌,越發顯得嬌yànmi人了。
皇帝心中一動:倒不枉肅順一個勁的在自己面前說她的好話,果然生就一副風流媚態
皇后冷眼旁觀,丈夫一對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人叢中的女子,心下嘆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