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放晴,晴的出奇。
秀林帶輕甲兵和機甲隊歸還機甲營。
舒望蘇帶着餘下的兵馬,打馬入京城。
剛入京城,連府門都來不及回就被一道聖旨傳召入宮,他也沒有耽擱,正袍未換帶着幾個親隨便入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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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門前親隨被攔下,他一人被引着往菁華殿去。
那名引見的小太監是個生面孔,他以前沒見過,便隨意的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太監嚇了一跳,忙回道:「小的……小的叫白衣。」
「白衣?」他並不記得父皇身邊有這麼一號人,「新來的?」
小太監在側引着路,不敢看他,「是……是,是新來的。」
舒望蘇側頭看他一眼,那銀灰的眼睛,看的白衣冷颼颼的,就聽舒望蘇問:「父皇身邊難得有新人,你能被父皇提到身邊侍候一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了。」
「小的……小的沒用……」白衣死低着頭道:「是國師看小的面相好,有利於聖上龍體安康變讓小的近前侍候。」
倒是老實。
「這宮中何時多了個國師我竟不知。」舒望蘇淡淡的道。
白衣立刻哆嗦了一下,不知該如何作答,「殿下……殿下帶兵在外,宮裏發生了不少事……就……小的……小的也不知……」
「哦?」舒望蘇故意問道:「我不在時宮中發生了什麼事?」
白衣一腦門的冷汗,「小的……小的說不好。」
「怎麼說不好?」舒望蘇繼續問:「是那個國師讓你不要亂說話嗎?」
白衣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菁華殿,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快幾步請舒望蘇道:「殿下到了!」
舒望蘇看了他一眼。
他忙低頭,「聖上正在等殿下呢……」
舒望蘇看那重簾垂着的菁華殿,殿門外的守衛也是陌生的新人,那大殿之內可不止他的父皇在等着他。
他非常清楚,這殿門之後就是張網,等着他落網,但他只是遲疑了一下便抬步進去,他要看一看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白衣上前為他挑開帘子,舒望蘇攏了攏衣袖跨進了大殿,走了兩三步微微愣了一下。
大殿裏暖烘烘的燃着新的,舒望蘇沒聞過的香,那香又冷又濃郁,帶着熱氣熏的舒望蘇身體裏的什麼情緒一涌。
這感覺……讓舒望蘇心裏發麻,有些抗拒。
他想退出大殿,但看到軟榻上人影一動又有些遲疑了,誰在榻上?
那榻上軟煙紗沉沉靜靜的攏着,只看得清模糊的人影在之內。
「父皇?」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紗帳之內的人影頓了頓,發出了嗚嗚的哽咽聲。
是個女人的聲音,被堵着嘴發出的嗚咽聲……這宮裏突然出現一個被堵了嘴的女人在父皇的軟榻上?
舒望蘇在略一遲疑之後就要轉身離開大殿,這張網太明顯了,他不能允許自己跳進去。
但在轉身的一瞬間軟榻上的人掙扎着翻身滾落到了地上,扯的紗幔輕響一聲就被撕了開。
他回過頭,在看到那軟煙紗後的那張臉時徹底蹙了眉,「西陵?」
那滾落在榻邊,披頭散髮被黑布堵着嘴的女人正是西陵……
為什麼西陵會在這裏?
他腦子裏想過眾多不好的猜測,但看到西陵那雙哭紅的眼睛時他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西陵。」他蹲下身將西陵抱起來,攏開她滿臉的散發,將她嘴裏的黑布取了出來,「你怎麼會在這兒?」
「舒大哥……」西陵嗓子又啞又虛,一頭扎在他懷裏就哭了起來。
她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香氣,從她的衣衫之下散出鑽到他的鼻翼之內,他腦子就是一懵,整個身子一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