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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種種原因,最終沈淑妃與烏貴嬪一同來到了趙弘潤的肅王府,這讓趙弘潤感覺稍稍有些不安。
畢竟似她們這些作為過來人的女性長輩,有時候開的玩笑甚至要比男人們更加讓小輩感覺尷尬臉紅,倘若單獨只有沈淑妃的話倒是還要,可加上一位烏貴嬪,天曉得她們會如何調侃幾個小輩。
不過事到如今,趙弘潤也沒有辦法,唯有反覆暗中懇求他母妃沈淑妃,請她與烏貴嬪到時候嘴下留情,千萬別讓蘇姑娘太過於羞澀。
而對此,沈淑妃似乎非常不滿,與烏貴嬪說道:「這小子呀,就怕妾身欺負他那個小相好。」
「哪家小子不是如此呢?」烏貴嬪掩着嘴笑道:「我家弘昭那時候,也挺護着那位嫆姬的,明明妾身還送出去一身首飾的,結果還私下偷偷問我可曾欺負人家……哎,盡說女大不中留,這兒子一旦長大成人了呀,也由不得咱們咯。」
說到這裏,烏貴嬪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妾身瞧着也是。」沈淑妃聞言微微皺了皺眉,望向趙弘潤的眼眸中帶着幾分埋怨,嚇得趙弘潤趕緊低頭,不敢再開口說話,免得事況變得更加不妙。
畢竟婆媳之間,自古以來便罕見有和和睦睦,也難怪,畢竟作為一名女人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無非就是丈夫與孩子,突然間冒出一個陌生女人將她們辛辛苦苦養育大的兒子給搶走了,這份敵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化解的。
這個時候,兒媳在婆婆眼裏的第一印象就變得愈發重要了。
倘若第一印象極佳,那麼作為婆婆的,心中那份敵意倒是會稍稍減少幾分;可反過來說,倘若第一印象不佳,那日後可就有得鬧騰了。
到時候,兒子夾在老娘與媳婦之間,那可真是左右為難。
而所謂的第一印象,便是當兒媳初見婆婆的時候,婆婆未免要對這名陌生的女人從頭到尾品評一番,從衣裝穿着到言行舉止,其用於評價的眼光,簡直堪稱苛刻。
這不,當沈淑妃與烏貴嬪在肅王府內翠筱苑的一樓坐下後,當瞧見蘇姑娘在丫環綠兒的攙扶下盈盈走向他們時,饒是烏貴嬪的目光亦變得銳利起來,更別說沈淑妃。
若是拿趙弘潤的比喻來說,簡直就跟瞧見了獵物似的,兩眼放光。
對此,趙弘潤實在不敢相信,他這位看似柔弱的母親竟然還有如此氣勢迫人的時候。
而與此同時,蘇姑娘更是如履薄冰,自打從二樓下來後,便規規矩矩地垂手站在沈淑妃與烏貴嬪面前,低眉順目,儘可能地表露乖順之色,希望能藉此化解愛郎的母親心中的那份敵意。
整個翠筱苑的一樓,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在沈淑妃與烏貴嬪未曾開口之前,蘇姑娘根本不敢貿然說話,哪怕是連問安都不安,只是默默地站在那。
而在旁,綠兒早已事先燒好了一壺水,亦緊張地瞅着自家小姐。
這是歷來的規矩,在新媳人選初見公婆的時候,公婆自然要好好瞧瞧這個女人,給兒子把把關什麼的。
而在公婆未開口前,新媳是不能夠擅自開口的,只能像是一件貨物似的,任愛郎的女性長輩從頭到尾地評價。
雖然這聽上去有些不盡人意,但事實上,卻是大魏內任何一名女人都得經歷的。
不得不說,蘇姑娘此刻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倒是想瞅瞅瞧瞧愛郎,從愛郎的眼眸中獲得幾分鼓勵,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敢抬頭,只是屏着呼吸,一副低眉順目之色,靜靜地站在那。
她無法不心驚膽戰,畢竟她的愛郎,乃大魏的皇子,堂堂肅王弘潤,這就意味着,愛郎的母親乃是宮廷內魏天子的妃子,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皆不是一般家庭可比。
相信此時此刻的她,生怕愛郎的母親嫌棄她的出身。
而與此同時,正如蘇姑娘所猜測的那樣,沈淑妃與烏貴嬪正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時而低聲議論着什麼,不過,倒沒有似蘇姑娘所想的那樣計較她的出身,而是在談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