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穿黑皮衣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尚曉紅的前夫、天陽市北河區區委書記陽海波的兒子、天北市龍溝鄉鄉長陽紅兵。那個氣勢洶洶身材高大的警察是陽紅兵的姐夫,西京市公安局玄武區交警大隊副大隊長賀熊建。
上次陽紅兵在天源市因為包飛揚的緣故和向陽坡高嶺土礦的工人發生衝突,正巧出警的是剛調到林泉派出所擔任所長的劉曉天。陽紅兵本來以為自己亮出自己的身份之後,劉曉天怎麼都不敢馬虎,無論如何都要處理幾個向陽坡高嶺土礦的臭工人,給他一個交代。卻不想這個劉曉天竟然根本不理會他的要求,勸他和這群高嶺土礦臭工人私了。陽紅兵當然是不會同意,就在他要和劉曉天翻臉的時候,卻不想劉曉天竟然找來一個在天源火車站廣場拉客的女子,問陽紅兵認識不認識這個女子。陽紅兵一看到這個女子就有些心虛,因為他的確認識這個拉客女,而且還和這個拉客女做過幾單皮肉生意,不知道這個劉曉天怎麼神通廣大,把竟然能夠知道他和這個拉客女之間有過交易,而且還把這個拉客女給找過來了。不過陽紅兵也是經驗豐富之人,知道這個時候堅決不能承認認識這個拉客女,反正憑自己的身份,嫖娼這種事情只要不是被當場抓住,單憑拉客女單方面的證詞,劉曉天還是奈何不了他的。
劉曉天見陽紅兵不承認,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問那個拉客女說陽紅兵和她發生過**易有沒有證據?那個拉客女就說陽紅兵屁股後面有一塊青色的胎記。男根上面還有一個朱紅色的痣。
聽拉客女這麼一說,陽紅兵當時臉色就變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拉客女竟然把他的身體特徵也記住了,一時間不由得冷汗直流,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劉曉天揮手讓手下的民警把那個拉客女帶出去,這才又笑眯眯地看着陽紅兵,說剛才那個拉客女可能是胡編亂造的。陽鄉長身上一定沒有她剛才所說的特徵,是不是?
陽紅兵這個時候哪裏還敢嘴硬?那個拉客女既然說出來他**部位的特徵,基本上就坐實了他嫖娼的罪名。這個時候社會風氣還是非常端正的,尤其是對政府的機關幹部來說,生活作風問題還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如果一個幹部有生活作風的問題,基本更是斷絕了提拔的可能。假如陽紅兵嫖娼的事情被傳到天北縣,名聲肯定就臭了。而名聲臭了之後。即使陽紅兵的老爸是北河區區委一把手,天北縣委也不會冒大不韙去提拔陽紅兵。最起碼三五年內不會,對於這一點,陽紅兵還是判斷的很清楚的,所以當即就轉了口風,向劉曉天放了軟話出來。
劉曉天也無意真的把陽紅兵嫖娼的事情鬧大,畢竟陽紅兵的老爸還是天陽市北河區區委一把手,真的鬧開了,對包飛揚對他自己都未必見得是一件好事。這時候見陽紅兵放軟了姿態。自然也就順水推舟,不過前提就是陽紅兵不要在追究和向陽坡高嶺土礦工人發生衝突的事情。陽紅兵雖然心中非常不甘,可是又不得不答應下來。政治前途和個人的臉面孰輕孰重,陽紅兵還是分得非常清楚的。
陽紅兵那麼囂張的個性。卻在天源市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又如何不記在心頭呢?他和劉曉天無冤無仇,劉曉天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去算計他,能夠讓劉曉天如此做的,必然是包飛揚那個可惡的小王八蛋,所以在陽紅兵心中,就把這筆帳記在包飛揚頭上,琢磨着該如何討要回來,卻不想到今天在西京市遇到包飛揚,而且包飛揚的車還正好和姐夫賀熊建的車發生了刮蹭,這可是一個算賬的大好機會啊!
想到這裏,陽紅兵就緊走兩步,湊到賀熊建的身邊低聲說道:「姐夫,那個開車的小王八蛋就是我跟你說的天源市的那個小雜種包飛揚。你今天可一定要好好擺治擺治這個小雜種,給我出出那口惡氣!」
「什麼?這個不長眼的小混蛋竟然就是那個姓包的王八蛋?」賀熊建從陽紅兵口裏聽說過在天源市發生的事情,心中還盤算着怎麼着把自己的小舅子討回這個場面呢,現在聽到蹭自己警車的這個年輕司機竟然是包飛揚,不由得獰笑起來,「小兵,你放心,這個小王八蛋既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