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對於女人的形容,華夏自然是詞彙豐富。妖的叫美女,刁的叫才女,木的叫淑女,蔫的叫溫柔,凶的叫直爽,傻的叫陽光,狠的叫冷艷,土的叫端莊,洋的叫氣質,怪的叫個性,匪的叫幹練,瘋的叫有味道,嫩的叫靚麗,老的叫風韻猶存,牛的叫傲雪凌風,閒的叫追求自我,弱不禁風叫小鳥依人,可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包飛揚倒是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陳媛媛從後視鏡里看到包飛揚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己,知道是剛才對楊文浩的態度讓他有了不良看法,但她不好意思在自己老公面前示弱,也只好悻悻閉口,雙眼平視前方。
順着來時的路,楊文浩邊開車邊和包飛揚搭訕。正走間,包飛揚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圍了一圈人,好像是在看什麼熱鬧。
路被擋了個嚴嚴實實的,楊文浩不得不將車靠着馬路牙子停了下來,前面是一群起早的大姑娘小媳婦,大夥正指指點點,透過他們之間的縫隙,三人也看到,人群之中,一個女人正披頭散髮,穿着真空的吊帶,好像是剛從被窩裏出來,還赤着腳,由於路面上存有一灘積水,這樣一來,污水飛濺之中,顯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包飛揚凝神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個被人圍觀的看起來非常狼狽的女人外貌竟然如此漂亮精緻,即使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還讓人不由得在心中生起一股驚艷的感覺。在這個漂亮女人身邊,還站着一位橫眉豎目的漢子。
「那個男人叫王新軍,是西江紙漿廠的業務員,常駐西京,主要是負責八一造紙廠、新興造紙廠和威遠造紙廠等西京造紙企業的原料供應。這小子仗着是廠長的小舅子。低價從廠里購出紙漿,高價賣給造紙廠,這幾年也沒少撈錢。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小子手裏有了幾個臭錢,心就不安分了起來。撇下老婆孩子到西京金屋藏嬌,包養了一個酒店服務員,喏,就是那個衣冠不整的女人。」楊文浩指着裏面低聲向包飛揚介紹道。他不愧是環保廳辦公室主任,消息靈通,對廳家屬院的家家戶戶的情況都了如指掌。
「西江紙漿廠業務員?」包飛揚眉毛微微一皺。不解地問道,「哪這個王新軍怎麼在咱們環保廳家屬院住呢?」
楊文浩眼睛往兩邊掃了掃,低聲對包飛揚說道:「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由於咱們西北省環保廳的領導每過三五年就要調整一次,那些調走的領導因為到外省或者其他地市去工作,原來分到的房子就空了下來。按照廳里的住房管理制度。廳辦公室就按照人員調出名單,將這些領導的房子收了回來進行重新分配。可是有些領導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人雖然離開了,但是卻沒有把房子交出來,其中還有一些領導甚至讓人將房子租了出來收房租。」
包飛揚點了點頭,說道:「這種情況下邊也是如此。我在天源市的時候,住房相當緊張。但是也有某些領導調走了之後不肯交出住房,不過市府辦每年都要組織一次房屋清查活動,到時候對於沒有人住的空房子或者出租給外邊人的房子都會收回來的。」
「咱們環保廳辦公室也會定時組織房屋清查。不過廳里的情況比你們原來在的天源市複雜一些,這些住戶們租房子的時候都得到過交代,工作人員出清查的時候,搬進來的住戶口口聲聲說是原來領導的親戚,臨時在房子裏照看一下房子,搞得辦公室里那些工作人員也沒有辦法,這種情況下不好強行收回房子,萬一住戶真的是原來領導的親戚呢?」楊文浩向包飛揚大吐苦水。「所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包飛揚點了點頭,這種情況確實不好辦。不過呢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不過站在他的這個角度,就不好對這種事情多說什麼。、
楊文浩往裏指了指,繼續說道:「這個王新軍就是鑽了這個空子。以每月200元的租金租下了原環保廳監察總隊副總隊長周德興的房子,順便把自己的小蜜安排這裏來住。」
「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包飛揚見被這群人堵住了去路,一時也過不去,就靠在車座上問楊文浩。
「好像叫廖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