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飛揚縣長,方夏陶瓷集團的客人什麼時候來?到時候我安排一下,到時候去渡口迎接他們。。。」楊承東很快冷靜下來,不過言語中還是壓抑不住興奮,對包飛揚的稱呼也從「飛揚同志」改成了「飛揚縣長」。
作為望海縣的一縣之長,楊承東只能做到承諾道渡口去接人。如果表現的再熱切點,不是不可以,那就有點搶包飛揚這個副縣長的戲份了。在這一點上,楊承東還是把持得非常清楚的。
「應該就這兩天。」包飛揚理解楊承東的興奮。對望海縣這個江北貧困縣來說,太需要大投資的刺激了。他回答道:「行程一定下來,方夏陶瓷集團那邊會提前電話通知我的。到時候我再向您匯報準確時間。」
「好!」楊承東點了點頭,說道:「飛揚縣長,方夏陶瓷集團的客人從哪裏過來,靖城還是海州?我看是不是這樣,等方夏陶瓷集團的客人來到時候,我在渡口這邊等着,縣裏另外再安排幾輛車,你和馬主任一起去靖城或者海州接一下。」
說到這裏,楊承東興奮的情緒不禁有些黯然,想起望海縣令人頭疼的交通,說道:「我們縣裏的交通狀況太差了,客人過來一趟很不容易,我們要儘量讓客人方便一點。」
包飛揚擺了擺手,說道:「縣長,我看就不用派車去接了吧?方夏陶瓷集團方面人過來的時候,我告訴他們具體路線。他們會自己過來。」
「飛揚縣長,這一點我可要批評你了!我知道你跟方夏陶瓷集團的客人有關係,而且可能還很親密!可是再關係再親密,也得用心去維護啊!再者說來,你個人的關係歸個人的關係,望海縣的事務歸望海縣的事務。方夏陶瓷集團的客人是到望海縣來投資的,是望海縣的公務,我們望海縣怎麼能夠因為你個人和客人有點關係去怠慢客人呢?飛揚縣長,雖然說項目是你拉過來的,但是你要知道這個項目對望海縣意味着什麼!望海縣的經濟甚至是民生很可能因為這個項目迎來一個實現騰飛的大好機會。我們一定要高度重視。」楊承東聲音有點大。語氣甚至有些嚴厲。他實在是太看重這個項目了,生怕包飛揚因為年輕、經驗不足,導致項目流產。
包飛揚理解楊承東的心情,當初在西京市的時候。下面那些縣長區長。為了拉項目。和楊承東的心情別無二致。他只能無奈笑了笑,說道:「縣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方夏陶瓷集團那邊呢。我確實有些關係,但是對於方夏陶瓷集團方面來說,他們更在意的是項目投資以後的軟環境,至於迎來送往的,他們並不看重這些。」
「那也不行,我看過一個管理理論,說是只有做到超出潛在客戶的預期,才能贏得客戶,方夏陶瓷集團既然到我們望海縣來考察,那就是我們望海縣的客戶,我們只有在力所能及的方面做到超出他們的預期,這才能顯出我們望海縣的誠意來,才能夠彌補望海縣的一些劣勢。」楊承東擺了擺手,不容分辨地將這件事決定下來。
包飛揚感到非常無奈,他自己就是方夏陶瓷集團幕後真正的老闆,現在楊承東卻要讓他這位大老闆長途跋涉,去迎接給他打工的考察團,說起來實在有些荒謬。
不過這中間內情楊承東畢竟不了解,而且楊承東是縣政府一把手,他既然這樣說了,包飛揚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反對,總得維護縣長的權威吧?否則的話,結合他和同樣分管工商貿口的副書記焦夢德一碰面就較勁,楊承東很可能會認為他這個副縣長是一個刺頭。就算包飛揚再強勢,也不想剛上任就因為迎來送往這種小事跟頂頭上司鬧不快,也沒有必要。
雖然包飛揚剛剛上任的事情會比較多,去一趟海州要花不少時間,不過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實地考察一下望海縣到海州市的交通狀況。望海縣距離靖城市市區比較遠,相反距離隔壁的海州市的市區更近一些,而且與靖城市相比,海州市擁有深水港口,還是亞歐鐵路的東橋頭堡,另外還有一個規模說得過去的民用機場,如果能夠打通望海縣和海州市之間的交通梗塞,不僅能夠迅速改善望海縣的投資環境,對於望海縣本身的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