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嫂也沒多想,甚至根本沒去看白若竹下了馬車幹嘛去了,倒是魏三趕車的時候看到白若竹朝一名男子跑去,只是他嘴嚴,也不會跟其他人多說什麼。
&白若竹在後面追去,她想喊狐狸師兄一聲,卻發現她根本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最後只能喂了一聲。
狐狸師兄聽到她的聲音,腳步停了下來,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十分複雜。
&兄,我給杜茯苓接牙,已經提過要求讓她不得纏着你了。」白若竹朝他微微鞠躬說道,「雖然她是一百個不願意,但她家裏人答應了下來,會禁足她到她出嫁的。」
狐狸師兄什麼變了變,到底少了些敵意,「算你有些良心。」
白若竹見哄了他給好臉色,急忙問:「那你有他的消息嗎?他之前給我來信,說收到信後兩天他就能回來了,可如今已經過去四天了,他是個蠻守時的人,是那邊有什麼事耽擱了嗎?」
果然狐狸師兄臉色變了變,白若竹捕捉到他的變化,心跳都不由漏了半拍,難道江奕淳出事了?
她急忙攔住了狐狸師兄的去路,問:「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狐狸師兄神色十分的複雜,「這些是機密,不能說給你聽。」
白若竹急的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了,但到底沒有亂來,「你快告訴我吧,他的命是我救回來的,難道我沒資格知道嗎?」
狐狸師兄皺起了眉頭,神色十分凝重,低聲說:「你自己知道到就好,如果傳出去,我可能要掉腦袋的。」
白若竹急忙正色說:「我絕對不會傳出去。」
&去剿匪你肯定知道,結果那霸天寨有突厥國暗中支持,突然派了大量兵馬支援,他帶的人被圍剿,突圍的時候全部走散了,有人回來報信,說當時他受了重傷。通政司已經派人去援救了,但還沒有他的消息。」狐狸師兄聲音很小,說的也很快,還不時的注意附近的動靜,怕被人聽到二人的對話。
白若竹已經顧不上注意狐狸師兄的舉動了,她出了一脊背的冷汗,腦海中浮現出江奕淳曾經被刺殺時,全身浴血的畫面,只覺得雙腿都不由軟了起來,差點就跪倒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不是過兩日就回來了嗎?為何會被突厥國圍剿?為何會重傷下落不明?
狐狸師兄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上次是你救了他,或許這一次你也能幫到他。」說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你不過是個全無武功的普通人,我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
&們師兄弟三人都是師父收養的孤兒,跟小師妹一起長大,可干我們這一行的總躲不過危險,大師兄已經去了,我不想師弟再有什麼……」
他的眼神十分落寞,白若竹知道他沒有騙她,他對江奕淳的擔心做不得假。別看江奕淳提到狐狸師兄太狡猾,會算計,但語氣中卻沒有厭惡和仇恨,反倒是那種損友的味道。也別看狐狸師兄使壞對江奕淳使壞,但江奕淳出事了,他是打心裏為他擔心。
&今日會趕去玄天山附近,如果有音訊,我會讓人給你捎信。」狐狸師兄說完朝白若竹微微點頭,繞過她匆忙離開了。
白若竹卻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她腦海中不斷盤旋着江奕淳上一次險些喪命時的畫面,以及剛剛狐狸師兄說「或許這一次你也能幫到他」時的表情,交織在一起讓她覺得頭痛欲裂,一時間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娘,你沒事吧?」街上一位好心的婆子見白若竹站了半天,喘氣又很急促,上前關心的問道。
白若竹回過神來,對那好心的婆子強擠出一絲微笑,說:「我沒事了,謝謝你了大娘。」
&事就好,要是不舒服趕緊去醫館啊,不要耽擱了。」好心的婆子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白若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花想容的,一開始她反覆的在祈禱江奕淳不要有事,到了後面就成了她不斷問自己,如果她去了能不能幫到他。
來福嫂見白若竹空手過來,笑着問:「怎麼東西沒買到嗎?你要買什麼告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