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妞兒,你真決定了?要陪葉承樞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權子墨隱了隱眉間的情緒,戲謔的又問了一回。
顧靈色勾了勾唇角,十分確定的點點頭,「權董,你認為,我現在抽身來得及麼?證都已經領了,難不成你讓我跟葉承樞離婚麼?你自己也說了,我要是敢跟葉承樞離婚,葉老爺子一定把我大卸八塊。敢甩他孫子,我那才真叫活膩了。而我一旦跟葉承樞離婚了,他也就沒有義務再保護我了。可我若是繼續跟葉承樞保持婚姻關係,那葉承樞就一定會出面保護我,不讓葉老爺子傷害我。所以,現在不是我非要陪葉承樞一條道走到黑,而是我不得不陪葉承樞一條道走到黑。」
權子墨眨了眨眼睛,眉頭一挑,腦袋一點,「成。你既然主意已定,那我也不多說了。如果葉老爺子拿你開刀,你到時候別說認識我就成。我會念在咱們倆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每年逢你的忌日和清明節,我一定會給你上三炷香的。就這樣。」
顧靈色無奈的搖搖頭,「權董,你一定要這麼毒舌麼?你就不能說兩句安慰的話安慰一下我?」
「不能。」權子墨面無表情的說道:「安慰的話,我留着給你上墳的時候說。現在,想讓我說安慰的話,門都沒有。」
「門沒有,那總有窗戶吧?上帝不會這麼殘忍,給我關上了一扇門,又順手還給我關上了一扇窗。」
「喲,這個保不齊。搞不好今兒上帝心情不好呢?這也說不準。」
「嘴賤。」顧靈色罵道。
「我嘴賤,你人賤。人爺孫倆的事,跟你有屁關係,你巴巴的湊上去給人當槍使。」
跟權子墨又閒扯了一會,看看時間,也到八點半了,兩個人也沒道別,權子墨接了個美女的電話,便匆匆的離開了。靈色買了單,隨後也離開了。
她原本還在好奇,權子墨今兒怎麼一身嬉皮士的打扮?後來看他從皮夾克的口袋裏摸出一雙黑色的皮手套帶上,再看到他騎着那輛小几百萬都不止的哈雷摩托車揚長而去,靈色這才明白了。這人啊,晚上又要去酒吧騙年輕小姑娘了玩了。
她坐上葉承樞的奧迪轎車,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權子墨啊,也快三十歲的人了,可還是不定性。以前,他還有她當擋箭牌,可現在呢?她都已經嫁人了,還怎麼幫他擋桃花?
剛準備發動油門啊,手機卻叮鈴響了一下,是條短訊。
靈色打開一看,又是笑,又是哭的。一個人坐在車子裏,跟個瘋婆子一樣。
短訊是權子墨發來的,很簡單,不到三十個字。卻讓靈色哭成了個淚人。
權子墨說:葉承樞若是不要你了,就回來,我娶你,知根知底的,湊合湊合得了。
靈色心裏明白,權子墨這不是跟她告白。他們兩人若是但凡有那麼一丁點的機會能成,也就不會拖到現在了。權子墨這是給她留了條後路。一旦葉承樞選擇放棄她,或者是不想保護她了,至少,她還有地方可去,不至於流落街頭。
憑藉權家的勢力,葉老爺子也不會真拿她怎麼樣。只要有權子墨的庇護,她總歸還是能繼續在江南省待下去了。
這時候,顧靈色的心裏忽然想到了幕卉秋那個女人。想想也有點可笑。她們母女倆,人生的軌跡怎麼也都有點相似呢?
當年幕卉秋就是被顧家逼得不得不背井離鄉,去往別省。幕卉秋是幸運的,她碰到了趙國邦。不管趙國邦多麼的陰險狡詐,最起碼對幕卉秋,趙國邦是拿出真心的。她也是幸運的。一旦葉承樞不要她了,她還有權子墨。權子墨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對誰都不曾付出身心。可偏偏對她,權子墨是拿出了真心的。
這麼想想,權子墨似乎就是她的『趙國邦』?
「噗嗤……」靈色被自己強大的想像力給逗樂了。趙國邦,哪裏比得上權子墨。權子墨出身豪門,比出身的話,跟葉承樞也不逞多讓。趙國邦卻是個什麼身份?早年靠着投機倒把賺了第一桶金,之後一直是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他能一躍成為江南省的首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