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臉黑下來,很是不悅,臭丫頭還敢跟他談條件?
「說……」
朱媛媛可不是傻瓜,自認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充其量也就是中上之姿,絕不會自戀到,覺得是個男人看到她就會對她意亂情迷。這位王爺看她的眼神是有好奇,有算計,但絕對沒有色眯眯。
其次,王府里多的是伺候的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但他偏偏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自然是另有所圖。
圖什麼呢?朱媛媛覺得,這位王爺是想留下她,多半是為了等那賈道士前來,好多弄幾個手機。
好,既然你有所圖,那姐不趁此機會給自己爭取點特權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朱媛媛想了想,說:「我從來沒伺候過人,伺候的不好不許罰我。」
李澈嘴角一斜,就這條件?他還以為她能說出什麼花來。
「這個……本王自會調教。」
調教?調教你個鬼啊,姐用得着你來調教?自以為是的傢伙,誰調教誰還不一定呢!
朱媛媛心中嗤鼻,聽不慣這種趾高氣昂的論調。
「還有,我只伺候你,不伺候別人,王府里除你以外,別人不能指使我。」
「當然,你是本王的專屬侍女。」他本來也沒想讓她去伺候別人,留在身邊不過是不想她出意外,攝魂器的事還指望在她身上呢!
「還有,我名義上是侍女,但我不入侍女的籍。」
李澈不耐煩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還有……」
「還有?」李澈差點跳起來:「朱媛媛,你搞清楚,你現在是待罪之身,本王留你當侍女,已經是格外開恩,多少人費盡心思打破腦袋想到本王身邊來伺候當侍女都來不了,你還提這麼多要求,你當你是曠世奇才,輔主良將?本王是不是還得焚香沐浴三顧茅廬來請你?」
朱媛媛撇了撇嘴:「那倒不用這麼麻煩。」
心裏腹誹着:不就當個破侍女嗎?還用打破腦袋裏爭,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追求啊?
李澈氣的差點仰倒,她還真敢應啊!
「這是最後一條了,當侍女也得有個期限吧,我不過是不小心砸到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就要讓我當一輩子丫鬟,那我就虧大了。最多一年,一年後,你的傷也好利索了,就放我自由。」
朱媛媛有她自己的考量,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沒有身份,是個黑戶,現在就要她在外面討生活,怕是不容易,所以,暫時在這裏落個腳,有道是,宰相家奴四品官,更別提王府了,將來她離開了,好歹也是在王府里呆過的,身份什麼的就不用擔心了。
李澈鬱悶地想,還道她說不出什麼花來,結果,卻是花樣百出。
「三年。」李澈道。
如果三年之內那個道士不來尋她,估計就是放棄她了,再留下來也沒用。
「三年太長了,一年半。」朱媛媛討價還價。
「三年。」
「一年半。」
「三年。」
「一年半。」
「一年半。」
「三年。」朱媛媛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上套了,這廝突然換了說法。
果然這廝特意的大笑:「好,就依你,三年。」
朱媛媛簡直想撲過去咬死他,奸詐的小人。
朱媛媛就這樣在王府住了下來,成為王爺李澈的貼身丫頭。
一個叫海子的公公帶她去見一個叫如意的管事侍女。海公公好心的一路介紹說:「這處風吟軒是王爺寢居兼書房,在這裏頭服侍的侍女只有如意和秋嵐,一般人是不得進這個院子的。」
「王爺尚未娶妻,只有五房妾室……」
「五個妾?」朱媛媛驚訝地低呼。乖乖,這麼多女人,難怪王爺的小身板不行。
海公公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皺眉道:「你這麼大驚小怪作甚?五房妾室很多嗎?我們王爺算少了,別的王爺,怕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