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該為欺騙民眾,導致道德頹廢負責?」
「希伯來人!」台下的觀眾大聲的喊着。
「沒錯,是希伯來人。」阿道夫用力的揮舞着手臂。
「他聲稱自己是普魯士人,但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
他們在普魯士都不受歡迎,我們不需要他們,而現在他們到處都是。
他們侵襲我們的政府,掠奪我們的儲蓄。
家庭,還有祖先留給我們的遺產!
先生們!
我告訴你們,這是一場戰爭,即將爆發的戰爭。
一場希伯來民族奴役雅利安人的戰爭!
我們將贏得戰爭的最後勝利,勝利屬於我們!
我們!
我們!」
阿道夫的演講,讓所有人都嗨了。
貝格勃勞凱勒啤酒館裏面,到處都是激動得瞪着眼睛揮舞拳頭的人。
人群中,甚至有幾個警察也在拼命揮舞拳頭,激動的高叫。
溫特公爵更是激動的站起身來,站在椅子上獅子一樣的咆哮。
「我們需要一位有遠見的領袖,這個人要充滿勇氣。
一個有勇氣把敵人的骨頭,軋成灰土的人。
他來了!
他就活在我們這個年代!
他將帶領德意志人走向輝煌的勝利。」
再一次山呼海嘯一樣的歡呼聲,除了孔庭訓所有人都站起來,高高舉起右手。
甚至包括溫特公爵和他的侍衛們!
阿道夫走下講台,一路上和無數激動的手握在一起。
當他走出門口的時候,身後已經跟隨了無數追隨者。
溫特公爵和孔庭訓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去,可惜,載着阿道夫的馬車已經遠去了。
「溫特叔叔,這個人怎麼樣?」孔庭訓很是顯擺的詢問。
「他媽的!
這個人是個天才,他是天生的領袖。
普魯士……,不,德意志將在他的手裏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德意志民族,一千年也未必會生出一個這樣的人。」
登上馬車的溫特公爵,眼睛裏面閃爍着興奮的光!
很久沒有看到溫特公爵這樣興奮了,甚至搞掉毛奇,扶持里希特霍芬上位,也沒能讓溫特公爵這麼興奮。
「看起來我找這個人找對了,我們就是要和他合作,一起……!」
「殺了他!」溫特公爵輕聲說道。
「什麼?」孔庭訓沒有明白過來。
「我說,殺了他!」溫特公爵臉上興奮的紅潮還沒有褪去,這一次他說話的聲音大了點兒。
孔庭訓的手腳,一下子涼到了冰點。
為啥?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天才的演說家,可以成功的鼓動起人民的情緒來。
怎麼說殺就給殺了?
心裏想着,嘴上不小心也問了出來:「為啥?」
「他太危險!
如果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有一天他不但可以幹掉希伯來人。
甚至,也能夠顛覆我們對德國的統治。
這樣危險的人,是絕對不會甘心人下。
幹掉了希伯來人,下一個要幹掉誰?
你聽聽他的演講,對我們也是諸多的攻擊。
所以,殺了他!
你去做!」
溫特公爵一雙水藍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孔庭訓看。
孔庭訓被看得發毛,為阿道夫辯解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溫特公爵的話就是命令,不會做解釋,這就是他的習慣。
今天能說這麼多話,已經是很看重孔庭訓的結果。
孔庭訓不敢再說話,只能跟着溫特公爵,被馬車載向那陰森的城堡。